挟持爱丽丝

巍澜;不正经的黄段子诗人;画画;写文;

【巍澜】【百日祭】【有刀有甜诚不我欺】



“沈巍呢?”

赵云澜猛的抬起头,揪住林静的领口,神经紧绷着,急切的、小心翼翼的、充满乞求的眼神,紧紧地盯着林静。

林静不敢看他,颤抖着把头埋在了胸口。

你见过一个人的精神可以像座巍巍高楼般轰然倒塌么?

那仿佛就是现在了。

电视剧里失去所爱之人,无非嚎啕大哭,亦或嘶声裂肺,然而松开了林静的领口。赵云澜发觉此刻的自己,大脑一片空白,说不上悲痛,甚至都没有多余的地方去难过。

他固执的想着这场劫难之前,他思考了无数次的结局。

劫难将临的难睡的夜里,他觉得最坏的结果不就是两个人被沈面拿去祭天吗?

“要是能和他死在一起,那老子这辈子也算没白活。”

他赵云澜千想万算没想到,临了临了,连死在一起都成了一种奢求。

这可怎么办?赵云澜觉得,这么大的世界,突然就没有了他赵云澜可以容身的地方。

林静出来之后,沈巍的计划执行的十分顺利。

他的死是在一瞬间的,上一秒他脑海里还浮现着邓林之阴初遇的那一眼,下一秒就像被拔了电源的冰箱,眼中的光蓦的暗了。

被山河锥刺穿的,不论人鬼蛇神,都是要灰飞烟灭的。 真正意义,字面意义上的,灰飞烟灭。

赵云澜还在地上躺着,手握着那一簇魂火,他看到了天地之间凭空而起的灰烟。


他瞳孔动了动,轻轻地抬起了双臂,保持着一个奇异的、像是拥抱着空气一样的姿势。

无数烟尘从他双臂飘过,他喃喃自语着

“沈巍...沈巍,我抱住了,我抱住了。你...你疼不疼啊?”

四处寂静无声,那个守了他一万年的,紧紧抱着他的,透过眼镜深情的看着他的,隐忍着把所有都压在自己肩膀上的,胃痛不好好吃饭骂他的那个人,再也无法回答了。


他想把全部烟尘揽在胸膛,然而烟尘却随风飘远。

他双手试图紧攥着最后几粒尘烟,再无助的看着最后一丝烟尘也融进了土地。

他保持着这个姿势,脑海中却像播放着一帧帧的电影胶片,想起来的,竟都是些搞笑的事情。


比如在特调处,他偷听沈教授语重心长的教育祝红说“你和赵云澜存在生殖隔离。”

又想到,去年春节带沈巍回家的时候,沈教授慌里慌张在街边买着礼品,一本正经的问自己“云澜,脑白金是什么?上好的脑子吗?”

还有一次龙城刮台风,不知道哪一家的情趣内衣被吹进了厨房沈教授经常用的锅里。

赵云澜想到这里非常灿烂的笑了,他缓缓站起来,看了一眼他和沈巍拼命守护的世界。


“我这样,活不了多久了”

“他沈巍心狠,不给我一块死的机会,我得发挥主观能动性啊”

“赵云澜啊赵云澜,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荣幸。”


赵云澜对着空旷无人的天地,仿佛要做一件浪漫又缠绵的小事,眼神温柔的能浸出水来,他对着空气,像凑近了爱人的耳朵般,轻语一句


“小巍,我来了。”

“老赵!老赵!!!”大庆和祝红赶到的时候,赵云澜手中紧握一簇魂火,脸上还是微笑的。

镇魂灯,缓缓亮了。


直到现在,蛇族还流传着这样一个怪谈,蛇族堂堂大掌门祝红,脑子却不是特别好使。


不仅终生未嫁

走到哪里怀里都还抱着一盏旧旧的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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